“他傷得太重了,我需要你們把人扛到房裡,再去準備熱水和幹淨的毛巾,我要幫他取彈。”
陸少棠很快就安排人去辦了。
慕北宸被擡到一層的小房間,夏安心拿着幹淨的毛巾,小心的幫他擦着身子,傷口不能碰上海水,要不然容易發炎。
“等會我幫你取彈,沒有麻醉,要是疼你就咬着毛巾。”夏安心準備将毛巾塞進他嘴裡,男人卻偏頭避開了。
那隻勁瘦的赤臂,抓住了她纖細的手腕,“不用,我扛得住。”
“好,那你盡量不要說話,音帶會牽扯到傷口。”夏安心提醒他一句,低頭看着他後背的槍傷,皺了皺眉。
慕北宸唇角勾了勾,剛才她的話,他能理解為,她在心疼他嗎?
看她皺眉的樣子,慕北宸突然覺得這一槍傷得值了。
夏安心知道他在看她,但她現在的心思都在槍傷上,根本沒有時間理他,确定下手的位置後,她取來匕首,直接剜向子彈的位置。
奈是慕北宸承受能力強,還是忍不住低吼出聲,原本就慘白的俊臉,此時更接近透明,綿綿密密的汗水,順着他線條分明的脊背流淌而下,與滲出來的皿水交融一起。
夏安心同樣滿身是汗,可她極為專注手上的動作,全然不為所動。
有滾燙的汗珠掉落,直接濺在了慕北宸赤着的背部肌膚上。
...
一群人着急的等在外面,特别是陸少棠,心情極為凝重,甚至不安的在原地走來走去。
“其實你不用擔心,安心的醫術極高,這種小手術對她來說沒有半點難度,不過船上沒有麻醉,就是宸少得多吃點苦了。”
陸少棠聽她這麼一說,才松了口氣,提着的心弦稍微放松下來。
“這點苦宸少肯定承受得住,不過以他的身手,怎麼會傷得這麼重!”
陸少棠有點想不通,就算那艘船上都是瘾君子,但以慕北宸的身手想要安然脫身不難,可他竟然把自己整得這麼慘。
這讓他有點懷疑,是不是他自己放的水。
兩個小時後,房門被打開了,夏安心一臉疲憊的從裡面走出來。
陸少棠趕緊迎上去,問道,“怎樣?宸少還好吧?”
夏安心揉了揉眉心,聲音沙啞道,“子彈已經取出來了,但他流皿過多加上沒有麻醉,現在身體很虛弱。”
“那好,我進去看看他!”陸少棠大步邁了進去,此時慕北宸就靠在床上,整張臉白得吓人。
将門輕輕掩上,陸少棠直白道,“說吧,怎麼受的傷?我想以你的身手,不應該出現這種差錯。”
慕北宸扶着兇口,嘴角扯了扯,“我要不這麼做,如何能感動那女人的心?”
沒錯,那一槍他是有機會避開的,可他當時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他想要确定下這女人的心,究竟有沒有他的分量。
所以,他用自己的脊背擋下了那一槍。
沒想到自己的心思,竟然被陸少棠看穿了。
“宸,我發現你真的瘋了,為了一個女人,你至于拿命去賭?”陸少棠聽後,覺得無比荒唐,甚至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