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明老先生帶着兩人去了面具制造室。
為了讓兩人盡快掌握易容識破術的精髓,明老先生将整個易容術的過程簡單闡述一遍,并且親身做試驗,坐着讓兩人分析易容術的漏洞。
“我昨晚說過,識破術的第一要素在于用心去感受,你們要找的人其實就是你們所熟悉的人,可以觀察她的身形特征,氣息或者行為舉止,第二便是去觀察,面具做得在如何貼近人皮,終究都不是長在臉上的,所以基本從而後能看出破綻,
但很多女人在易容過後,總喜歡将頭發披下來,亦或者帶墨鏡以此做掩飾,這就得參考第一要素自行領會了。”
夏安心點頭。
之前她僞裝成罂粟的時候,便是以此方式做了掩飾。
如果不是掉了狼牙玉哨被慕北宸撿到,她的身份也不會暴露。
慕北宸也大概了然。
他們本身天賦極高,經過明老先生這麼指點,基本已經掌握了所有技巧。
明老先生幾乎将一生的經驗傳授給兩人,直到天色正濃,兩人才提出了告别。
“今天辛苦師父了,等我們有空會回來看望師父的。”
明老先生撫須道,“好好,師父這家門,随時為你們敞開。”
“保重!”
兩人手牽着手的離開。
夏安心本想朝車子停靠方向走去,卻被慕北宸拉着朝街上走去。
“不回家麼?”她問。
慕北宸緊緊扣住她的小手,柔聲道,明天就要走了,你不好好欣賞我們付之辛苦奪下來的聖岩國夜景?”
“可是車子......”
“無妨,藍書會開走。”
夏安心淡淡的笑了,這個男人有時候不按照常理出牌,不過措手不及來得匆促,卻次次能帶給她驚喜。
兩人漫步在街上,這個時間段沒什麼人了,甚至還在下着蒙蒙細雨。
可他們并不在乎,就這樣悠哉的十指相扣,一步步朝着王宮的方向走去。
“心兒,對不起。”突然,慕北宸說出了這話。
夏安心怔然,偏頭有些不能理解的看着他,“好端端的為什麼道歉?”
慕北宸頓住了腳步,眼神無比深沉道,“我欺騙了你。”
看他這般嚴肅,夏安心靈黠的眨了眨眼,“怎麼,難道趁着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跑出去拈花惹草了?”
男人無奈輕笑,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子,“怎麼可能,外面的花花草草,都比不上你一根手指頭的好,入不得我的眼。”
“那是什麼?”細雨朦胧,路燈昏黃的照在夏安心臉上,頭發被打濕,幾縷貼在瓷白的臉上。
她掂起了腳尖,雙手攀着男人的脖子,眼睛靈動而又幹淨,如同最為純淨耀眼的水晶。
慕北宸的心髒微微動容,她這般如此,竟讓他想到兩人剛相識的那段時日。
每一次被自己欺負後,無辜又惹人憐愛的模樣。
他伸手,輕撫過她的臉,啞聲道,“心瑤......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