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北宸一直在看着小女人的表情,突然看到她這般狡黠的樣子,瞳孔裡染上的全是她的笑臉。
他粗粝的指腹輕拂過她瓷白細膩的笑臉,每經過一寸肌膚,手心裡的熱度便增了好幾度。
“那也是因為你!”他喉結聳動,明明室内開着的溫度适宜,可他的臉還是遍布着細汗。
他的嗓音醇厚悅耳,如同最優美的大提琴音般動聽。
夏安心躲在他懷裡,整個人說不出心安。
似乎隻要這個男人在身邊,能讓她煩躁的心很快得到平靜。
慕北宸沒說話,隻是在用行動說明一個事實,一旦雄獅的獸性被激發,便難以懸崖勒馬!
夏安心隻聽到撕拉的聲音響起,随後男人強大的身形将她小小的身體盡數籠罩。
“老......”
她想開口說些什麼,呼吸卻在一瞬間被吞沒!
夜很深了。
整個王宮靜悄悄的,隻聽到兩人的呼吸聲和心跳聲。
......
淩晨三點。
慕北宸在沉睡中醒來。
等泡過澡後,慕北宸小心翼翼的将她從水裡撈起來,用幹淨的毛巾擦幹了身體,再将她重新抱回了床上。
離開前,男人俯身在她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晚安,好夢!”
他收拾好了一切,依舊是平日禁欲冷酷的模樣。
踏出王宮那瞬,藍書早已恭候在原地許久。
“國主,剛陸少那邊傳來消息,已經鎖定狙擊手的大概住處,請您親自走一趟!”
慕北宸捏了捏眉心,試圖拂去滿臉的疲憊,這才啞聲道,“備車!”
“是!”
藍書很快就去辦了。
漆黑的夜裡,車子引擎聲尤為刺耳,夏安心從夢靥中醒來,雙手撐在床上下地。
赤着腳朝陽台走去,剛好就看到那輛遠去的黑色悍馬最後一抹殘影。
不知為何,今晚她的心總是無法平靜,好像會發生什麼事似的。
這種患得患失的感覺,已經甚久沒在發生過,可今晚卻來勢洶洶,讓她很是不安。
她放心不下慕北宸,決定尾随身後去看看情況。
不想剛收拾好出門,卻見米洛着急的從兒童房裡沖了出來,正好與夏安心迎面撞了個正着。
“洛洛,這麼慌慌張張的,發生什麼事了?”
米洛看到她,急聲道,“滿滿剛又發了高燒,還夢靥不停,我給他打了退燒針一直降不下來。”
夏安心聽言,心弦一緊,顧不上自己還要出門,轉身就沖進了兒童房。
此刻,滿滿已經燒得稀裡糊塗了,全身上下就像大火烘烤般,燙得糊手。
“去幫我拿針包過來!”夏安心朝米洛吩咐道。
米洛不敢有絲毫懈怠,第一時間就去拿來了針包。
夏安心立馬為滿滿針灸,小家夥顯然感覺到了痛意,不停的呼喚“媽咪”兩個字。
“媽咪就在這裡,别怕!”
夏安心邊為他針灸,邊安撫他的情緒。
可這樣根本起不了效果,圓滿似乎被夢靥纏身,呼喚過後便是不斷的抽泣起來。
夏安心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隻能先用銀針讓圓滿睡沉過去。
否則這麼胡亂動,會影響她針灸的效果。
......
半個小時後,針灸結束。
夏安心臉上遍布着熱汗,在拔出銀針後,再去觸摸滿滿身上的溫度。
好在高燒有在褪去的情況,夏安心這才松了口氣。
米洛遞給了她一張濕巾紙,蹙眉道,“剛才太過兇險,吓死我了,要不是你在家,我真打算将他送去醫療室了!”
雖然白天夏安心就說過,滿滿夜裡還有可能發熱,可這病來如山倒,洶洶來勢,還是讓她措手不及。
“滿滿之前的體質比較差,但經過我幫他調理之後,已經有在好轉的趨勢,看來這一次的刺激,對他來說是不小的打擊!”
夏安心擦去臉上的汗水,抓住滿滿的手為他把脈,卻驚奇的發現滿滿的脈象有些怪異。
“洛洛,滿滿除了夢靥高燒不退之外,還有什麼症狀?”
米洛搖了搖頭,“沒有吧,白天都好好的,能吃能睡,精神還不錯。”
說完,她突然想起了什麼,繼續道,“哦對了,白天他睡覺起來突然就流了鼻皿。”
流鼻皿?
夏安心眉頭深深攏緊,再度仔仔細細的為圓滿檢查了一遍。
針灸過後,高燒已經褪去,可整張小臉還是紅撲撲的,除此之外,看似正常。
可這絮亂的脈象,又是怎麼回事?
夏安心提醒道,“最近注意點滿滿的情況,如果還有在流鼻皿的症狀,第一時間通知我。”
米洛不解道,“怎麼,有問題?”
“沒什麼,你也去好好休息吧,一晚上不睡明天準挂對熊貓眼。”說完,夏安心轉身就要走。
米洛直到此時才發現她穿着休閑,像是要出門的樣子,便多嘴問道,“這麼晚了,你還要出門?”
夏安心臉上倦意一片,卻在強迫自己保持清醒,擺了擺手道,“睡不着,出去走走。”
如果讓米洛知道自己要出門,她必然也會擔心。
圓滿的情況有些不太樂觀,等拳擊比賽後,她會為他全身做個檢查,具體确定病因。
在者米洛重傷過後才恢複不久,這個時候也需要多加休息。
她考慮到了所有人,唯一就沒想到自己,曾經也中毒差點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