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替嫁被判流放,反手坑仇家上路

第1538章 懲戒

   第1538章 懲戒

   她頓了頓,聲音依舊平淡,“燒埋銀二百兩,按礦工新規辦。μμ¨看?$\書?君+? ¤最o新|~#章μD?節t¤更[新?o快-”

   齊文遠臉上的皿色瞬間褪盡,嘴唇哆嗦着,一個字也說不出來。綁在曬場柱子上凍三天!那是北境城處置重犯的酷刑!零下幾十度的寒風,滴水成冰,綁在毫無遮蔽的柱子上…十去九死!

   “至于虧空,”季如歌的目光掃過癱軟如泥的齊祿,“三倍,一個月内,補齊倉場司。少一文,”她看向齊文遠,眼神深不見底,“齊縣丞,你的官帽,連同你齊家三代攢下的田産房契,一起抵。不夠,那就隻能将你們賣身為奴去礦場幹活了。”

   說到這裡,季如歌看向齊縣丞:“無規矩不成方圓,還望齊縣丞明白。”

   管事上前一步,将一份早已拟好的、墨迹淋漓的認罪書和賠償契書,放在齊文遠面前的地上。旁邊,擺着一盒鮮紅的印泥。

   齊文遠看着那刺目的紅印泥,又看看旁邊不成人形、眼中隻剩無盡恐懼的小舅子,再看看主位上那雙深潭般的眼睛。

   他渾身劇烈地顫抖起來,最終,伸出哆嗦的手指,狠狠蘸進那冰冷的印泥裡,在認罪書和賠償契書上,按下了自己鮮紅的、帶着絕望紋路的指印。*x~z?h+a-i!s+h,u!.~c¨o_m-

   當天下午。北境礦場入口的巨大曬場中央。一根新立的、碗口粗的硬木柱子矗立在凜冽的寒風中。

   齊祿被剝去了綢面棉袍,隻穿着一身破爛單衣,雙手反剪,用浸了冰水的牛筋繩死死捆在柱子上。他臉上身上的傷口結了冰碴,凍得青紫,嘴唇哆嗦着,牙齒咯咯作響,眼神空洞地望着灰蒙蒙的天空,連求饒的力氣都沒有了。

   疤臉工頭張魁,被兩個黑衣護衛拖到柱子下。他後背臀腿的傷口早已凍硬,人已半昏。一把沉重的大鎖,咔嚓一聲,鎖住了他腳踝上的鐵鐐。

   鎖鍊另一頭,深深釘死在凍土裡,離柱子不過三尺。張魁像條死狗般蜷縮在冰冷的石地上,連呻吟都發不出。

   幾個穿着靛藍棉衣的礦工,遠遠地站着,袖着手,沉默地看着曬場中央那兩根“柱子”。寒風吹過曠野,卷起黑色的煤灰,打着旋撲向那根孤零零的柱子和地上蜷縮的人影。

   礦場深處,開鑿北境的沉重撞擊聲,一下,又一下,透過寒風隐隐傳來,如同這座巨城冰冷而恒定的脈搏。′n.y\d·x~s¢w?.~c-o/m~

   北境城倉場司衙門外,連夜潑水凍硬的寬闊青石地面,成了天然的刑場。天剛蒙蒙亮,衙役便敲着銅鑼,驅趕着百姓聚集。

   人群黑壓壓一片,呵出的白氣在寒風中迅速消散,無數雙眼睛帶着驚懼、好奇,望向場地中央新搭起的高台。

   高台由粗大的松木搭成,台面鋪着新劈的木闆,縫隙裡滲出松脂的冷香。台中央豎着一根碗口粗、一人高的硬木刑樁。樁子表面粗糙,還帶着樹皮的毛刺。兩根浸透冰水的牛筋索,蛇一般盤繞在樁底。

   高台兩側,一溜排開十張硬木圈椅。倉場司、礦場、暖閣客棧、清河縣工地的大小管事,還有縣衙幾個有頭臉的胥吏,被衙役“請”來,按在冰冷的椅子上。

   趙老黑坐在最邊上,腰杆挺得筆直,臉色卻有些發青,粗壯的手指死死摳着膝蓋上的羊皮襖。暖閣客棧的管事臉色煞白,不時偷眼瞟向高台後方那道緊閉的朱漆門。

   寒風卷着雪沫子,抽打在臉上生疼。人群的嗡嗡聲被凍得發僵。突然,朱漆門轟然洞開。季如歌一身玄色勁裝,外罩同色大氅,緩步走出。

   她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像一塊鑿自北境城的冷硬石雕。身後,兩名黑衣護衛押着一個被剝去外袍、隻穿單薄中衣的人影——正是齊祿。他臉上前日的青紫未消,嘴唇凍得烏紫,眼神渙散,被拖拽着踉跄前行,腿軟得幾乎站不住。

   季如歌徑直走到高台正前方一張鋪着虎皮的太師椅前,坐下。目光如同實質的冰錐,緩緩掃過高台下黑壓壓的人群,掃過兩側那些面色各異的管事胥吏。空氣瞬間凝固,連風聲都似乎停滞。

   “帶上來。”季如歌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穿透寒風,砸進每個人的耳朵裡。

   齊祿被拖上高台,推到刑樁前。兩名膀大腰圓的劊子手早已肅立兩側,一人手持一條浸了水、油光發亮的熟牛皮鞭,鞭梢垂地,像兩條等待噬人的毒蛇。

   另一人上前,抓住齊祿的胳膊,粗暴地将他面朝刑樁按倒,用那冰水浸透的牛筋索,将他雙手反剪,死死捆在樁子上。冰冷的繩索勒進皮肉,齊祿打了個劇烈的寒顫。

   “念。”季如歌的目光轉向倉場司主簿。

   主簿捧着卷宗,雙手微微發抖,聲音在寒風裡發顫:“…查,倉場司核銷吏齊祿,借職司之便,勾結礦場工頭張魁,串改賬目,克扣礦工傷殘撫恤、藥局錢糧,中飽私囊,貪墨錢款計一千三百九十八兩零四百銅闆…

   人證物證俱在,供認不諱…按《北境城規》第七條:‘凡貪墨錢糧,克扣工食,損公肥私者,鞭三十,贓款追繳十倍,永不叙用!’…行刑!”

   “行刑——!”衙役拖長了聲音嘶喊。

   手持皮鞭的劊子手上前一步,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氣,兇膛高高鼓起。他雙臂肌肉虬結,猛地掄圓了膀子!浸透冰水的牛皮鞭撕裂空氣,帶着凄厲的尖嘯,狠狠抽在齊祿單薄的後背上!

   “啪——!”

   一聲如同裂帛般的脆響炸開!齊祿身上的單薄中衣瞬間被撕開一道長長的口子,皮開肉綻!一道深紫色的鞭痕像醜陋的蜈蚣,瞬間在他慘白的皮膚上凸起、綻裂!

   皿珠幾乎是同時就沁了出來,在寒風中迅速凝結成暗紅色的冰粒!

   “啊——!!!”齊祿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凄厲到極點的慘嚎!身體像被扔進滾油裡的活蝦,猛地向上彈起,又被牛筋索死死勒住,重重撞回冰冷的刑樁!劇痛讓他眼球暴凸,幾乎要奪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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