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1章 别哭了,知州還沒死呢
第771章 别哭了,知州還沒死呢
第七百七十一章 别哭了,知州還沒死呢
“閉嘴!我讓你閉嘴!”我捂着耳朵,崩潰嘶吼。+3+5_k+a.n¨s+h+u-.′c′o!m¢
他說的每一句話,無疑是在我的心上捅窟窿,鮮皿淋漓。
顧易靜靜地看了我幾秒,溫聲道:“我知道,你現在很擔心賀知州的情況。
我的手機給你,你可以打陸長澤電話問問。”
他說着就将手機遞給我。
我沒有去接,他的東西,我現在碰都不想碰。
我沒有再說什麼,轉身就走。
顧易平靜的聲音響在我身後:“那賀知州傷得好像還挺重的,聽說,淩晨的時候醫院還下了病危通知書……”
我渾身一僵,恐懼在心中蔓延。
我轉身,沖他急促地問:“後來呢?”
“後來……”顧易将手機又往我面前遞了遞,“你可以自己打電話過去問問。”
我顧不上其他,連忙接過他的手機,翻找陸長澤的電話。
很快,我就找到了陸長澤的号碼,直接撥了過去。
醫院居然還下了病危通知書。
那把刀子,是紮在了賀知州的兇口,如果傷到了心髒,那……
我渾身發涼,不敢往下想。
電話響了一會才被接起。
陸長澤憤怒的聲音瞬間從電話那端傳來:“姓顧的,你踏馬還敢打電話來,我告訴你,知州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老子要你和你那惡毒的妹妹陪葬,靠!”
我下意識握緊了手機,心頭收緊。|?2天±禧~小¨說D網~ <無?,[錯[内}容?±
聽陸長澤這語氣,賀知州肯定還沒有脫險。
我張了張嘴,艱澀道:“陸長澤,是我。”
陸長澤明顯愣了一下:“小安然?”
“嗯。”
“不是,你跑哪去了啊你?後來大廳恢複了供電,我也沒看到你。
知州情況很危急你知不知道,他期間醒了一次,還在問你的情況。
可你呢?你跑哪去了,我就問你?
我還派保镖到處找你了,沒找着,你就說,昨晚你躲起來幹嘛?”
我難受地捂着嘴,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陸長澤忽然又像是反應過來一樣,怒道:“不是,你居然是用顧易的手機打來的?
也就是說,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你都是跟那姓顧的在一起?
姓唐的,你什麼意思?
知州奮不顧身地為你擋刀子,一晚上都在急救室裡搶救,你倒好,居然跟這個姓顧的在一起?!
你對得起知州嗎?氣死我了,你怎麼會是這樣薄情寡義的女人?
知州愛上你,還真是倒了八輩子大黴。”
我咬緊下唇,無力反駁。
是啊,賀知州愛上我,就是倒了八輩子大黴。_a-i/l+e·x^i?a*o~s_h`u_o~.\c¢o?m′
如果他沒有愛上我,這所有的悲劇就都不會發生。
想起昨晚賀知州在急救室裡搶救,而我卻跟顧易在床上,我就無地自容,愧疚得想死。
我捂着嘴,極力地忍住哭腔,沖他問:“賀知州現在怎麼樣了?”
“你還有臉問?”
陸長澤悲憤道,“你不是跟那姓顧的逍遙快活麼?你還管知州的死活做什麼?!”
“他到底怎麼樣了?”我焦急地問。
“快死了!”陸長澤沒好氣地道,“沒人再幹涉你跟那姓顧的了,這下你滿意了吧?!”
聽到那個‘死’字。
我眼前一黑,整個人搖晃着要跌倒。
顧易急忙扶住我。
我悲憤地拂開他的手,靠在門上。
眼淚再也止不住。
我捂着嘴,終是悲嗆地哭了出來。
電話那端的陸長澤又是一怔。
他默了半晌,氣道:“你哭什麼啊?你要是真的擔心知州,昨天就不會跟那姓顧的走了。
而且都這個點了,你才想起打電話問他的情況,你不覺得晚了嗎?
行了行了,别哭了,知州還沒死呢。”
“他在哪個醫院?”我哽咽着聲音問。
陸長澤也沒隐瞞,直接報了醫院名和地址。
但末了,他又氣呼呼地強調了一句:“我告訴你哈,不許跟那姓顧的一起來,不然我可是真的會揍你的哈。”
陸長澤說完就挂了電話。
我悲痛地吸了口氣,将手機放在地上,然後轉身就往外面走。
顧易急忙沖我道:“你現在就要去看賀知州麼?”
我沒有理會他。
隻是很快,他又拽住了我。
一抹憎惡直沖兇腔,我一把甩開他,閉着眸沖他嘶吼:“不要碰我!”
身子搖晃着靠倒在院子裡的樹幹上,明媚的陽光照得我睜不開眼。
頭一陣陣暈眩,眼前更是模糊發黑。
可我不想待在這裡,不想看到這個男人。
我隻想離開,隻想去找賀知州。
顧易站在距離我兩米遠的地方。
他靜靜地看着我,平靜無波的眼眸卻又萦繞着幾抹陰沉。
他沖我道:“我隻是,想送你過去。”
“不需要!”
“小唐,昨晚我們發生關系,已是不争的事實。
就算你再抵觸我,再憎惡我,也改變不了這個現實。
聽話,冷靜點,不要再這樣激動,對身體不好。”
聽着他這狀似關心的話,我頓時嗤笑了一聲。
“别裝了,顧易,你做這麼多,不就是為了報複我跟賀知州,為了給你那惡毒的妹妹報仇麼?
真的,你這副虛假關心的模樣,讓我感到很惡心!”
顧易眉目一沉,身側的手緩緩收緊。
我再沒有多看他一眼,強撐着虛軟的身子往院子外面走。
顧易冷冷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就算你現在去找賀知州,你跟他也永遠都回不到過去了。”
我腳步頓了頓,沒有回頭。
我淡聲道:“就算我跟他回不去,我也不會跟你在一起。
顧易,我這輩子都不想再看到你!”
說完,我忍着暈眩,快步走出了院子。
好在顧易沒有再追上來。
我靠在路邊的樹幹上,緩了好一會,頭暈目眩的感覺這才減輕了些。
我現在身無分文,連手機都沒有,隻能先找輛出租車,等到了醫院,再讓陸長澤付錢。
這般想着,我忍着渾身的虛軟,快步朝輔道盡頭的主幹道走。
也不知道賀知州怎麼樣了。
想起昨晚他受傷的情景,還有我跟顧易的事情,我的心就難受得透不過氣來。
也許賀知州不會在意我跟顧易昨晚的事情。
可誠如顧易所說,那會成為紮在他心頭的一根刺,最後那根刺,會演變成一道,我跟他之間無法愈合的裂痕。
我靠在路邊的站台上,眼淚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明明一切都解決了,大仇也報了,為什麼還要發生這樣的事情?
我怔怔地看着車水馬龍的街道,陽光明明是明媚的,可我的世界,卻一片灰暗。
就在這時,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在我面前緩緩地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