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攀高枝另娶,我嫁将軍你悔什麼

第595章 上門

   城門很快就開了。\s.h′u?q·u?n′d_n¢s..^c,o·m-

   前面的隊伍開始動了,緩緩入城。

   因為昌州剛解除戰亂不久,現在還防着胡人細作,所以進城的時候,守城将士盤問得都很細。

   隊伍行進得很慢。

   二丫等得着急,“我要是首接下車步行,能不能快點?”

   “再等等,我給你講個有意思的事情……”

   雲庭搜腸刮肚,找在京城這幾年的樂子說給她聽。

   但是其實,這是他不願意回想的幾年。

   太苦了。

   他像戲台上的那個醜角,把自己活成了笑話取悅别人。

   如果不是責任壓着,如果不是想象着那個有她的未來,雲庭應該堅持不下來。

   好在,都過去了。

   “……你是不知道,那孫子非撺掇我鬥蛐蛐,賭得還挺大。我花大價錢弄來一隻‘鐵将軍’,看着威風凜凜,嘿,一上場,還沒等對方那隻小不點叫喚呢,它自個兒先慫了,掉頭就跑,給我氣個半死。”

   “但是那孫子之後,好像就找到樂子,總來找我鬥蛐蛐。他不知道,我看上的,是他爹能開城門的權利。”

   “所以後來,我得手了,開城門迎接王爺。京城那些孫子都說我運氣好,我說小爺就是運氣好,氣死你們這些孫子。/我_的¨書`城\ ·已/發+布`最!新~章^節~”

   雲庭以為,二丫會嬉笑着罵他“王婆賣瓜,自賣自誇”,結果并沒有。

   二丫沒笑。

   她側過頭,靜靜地看着他。

   她太熟悉他了,熟悉他骨子裡的驕傲,熟悉他玩世不恭面具下的敏感。

   雲庭的笑聲,像一層薄薄的油彩,遮不住底下真實的疲憊。

   “雲庭,”她頓了頓,目光溫和而專注地看着他,“你辛苦了。”

   那些假扮纨绔,頂着厚厚面具生活的時光,他真的辛苦了。

   雲庭愣住,喉結微動,随後若無其事地轉頭,“我過得不知道有多逍遙呢,才不辛苦。”

   二丫沒問他經曆了什麼,沒戳破他的僞裝,隻是輕輕一句“你辛苦了”,便道盡了他那些年所有的隐忍和不為人知的付出。

   這份懂得,這份無需言明的心疼,像一道暖流流淌過心間。

   她懂他。

   他最在乎的人懂他。

   那即使被全世界誤會、輕視又如何?

   他不怕和全世界為敵,隻要沒有讓她失望。

   正說話間,馬車開始行進。

   二丫聽見外面镖師在和看守城門的士兵打聽陸棄娘的住處。+b\q′z~w?w·._n\e·t?

   經過昌州一戰之後,陸棄娘的名氣,在昌州如雷貫耳。

   二丫在馬車上聽着,都感到十分驕傲。

   她預期的是,士兵聽到要找娘之後,肯定十分熱情地給他們指路。

   二丫甚至還準備好了碎銀子,打算一會兒打賞,告訴他們,我娘的女兒來了。

   就那麼驕傲。

   但是實際上,并沒有。

   士兵嘀咕一句,:“怎麼今日都是找蕭夫人的?”

   二丫聞言愣了下。

   他們前面,隻有一家,就是那王家姑娘。

   他們也是來找娘的?

   她正思忖着,就見雲庭己經掀開側面的簾子,“他們也找蕭夫人?”

   說話間,他首接扔了一角銀子出去,“哥幾個辛苦了。”

   士兵得了銀子,立刻眉開眼笑,“是,是要找蕭夫人的。”

   但是具體幹什麼,那他們也不得而知。

   “行,多謝,稍微快點,我們着急呢!”說話間,雲庭又扔了一角銀子過去。

   别說,銀子開路就是快。

   一行人很快進了城。

   二丫心裡有種不太好的感覺,催促道:“快點,我要回去看看。”

   陸棄娘并不知道二丫要回來了。

   一早,張鶴遙就把小滿送過來。

   她正和張鶴遙在門口說話。

   “我今日有事要出去一趟,晚點來接小滿。”張鶴遙道。

   “行行行,要是太晚,讓他睡我這裡也行。”陸棄娘巴不得。

   她剛在剁豬食,穿着幹活的粗布裙子上,沾了一根菜葉子而不自知。

   張鶴遙很想替她取下來,但是忍住了。

   ——他怕陸棄娘露出一副嫌棄和避嫌的神情。

   “不,我要回去跟爹睡。”小滿道,“娘,您家裡有好多人。爹家裡,就我陪着他。”

   陸棄娘:“……好。”

   “那哥,你早點回來。”陸棄娘道,“我給你留點飯帶回去吃。”

   “嗯。”

   就在張鶴遙準備叮囑小滿時,一陣喧嚣由遠及近。

   陸棄娘下意識擡頭望去,隻見一支頗為氣派的車隊正朝着自家門口駛來。

   那陣仗讓她心頭一跳,目光瞬間亮起,急切地在騎馬的護衛中搜尋某個熟悉的身影——是蕭晏回來了嗎?

   然而,看了幾眼,心頭的雀躍便無聲熄滅。

   不是他。

   領頭的不是他,護衛的裝束也陌生。

   最顯眼的是中間那輛裝飾華麗的馬車,珠簾錦帷,一看就是富貴人家女眷的座駕。

   張鶴遙将陸棄娘眼中光芒的明滅看得分明,心中了然,面上卻不動聲色。

   車隊在陸棄娘家門前緩緩停下。

   車夫利落地擺好腳凳,一個穿戴體面的仆婦上前,小心翼翼地掀開車簾。

   一隻穿着精緻金線繡鞋的小巧腳兒率先探出,輕輕點在腳凳上。

   緊接着,一位十五六歲的少女被仆婦攙扶着,儀态萬方地下了車。

   少女穿着一身水粉色的杭綢衣裙,料子在晨光下泛着柔潤的光澤,裁剪合體,襯得身段玲珑有緻。

   她膚色白皙細膩,如同上好的羊脂玉,眉眼生得極好,瓊鼻櫻唇,天然一股矜貴之氣。

   隻是那雙漂亮的杏眼,此刻正帶着幾分好奇和審視,流轉着看向門口站着的幾人。

   她的目光先是掠過穿着青衫、氣質清冷的張鶴遙,似乎覺得此人有些不同尋常,但也僅停留一瞬。

   随後,她的視線便牢牢鎖定了站在最前面、正拿着菜刀的陸棄娘。

   少女的眉頭幾不可察地微微蹙了一下。

   眼前這婦人,穿着灰撲撲的粗布衣裙,袖口和衣襟處還沾着些泥土和草屑,甚至有一片翠綠的菜葉子,就那樣明晃晃地貼在腰側。

   她頭發随意地挽着,隻用一根最普通的木簪固定,幾縷碎發散落在耳邊。

   臉上未施脂粉,皮膚帶着常年勞作和西北風沙留下的些許粗糙感,但眼神倒是清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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