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第449章 别做出和你爹一樣的事情
何項錢從小就害怕何項北這個堂兄,後來接觸多了以後,對他的抵觸心理降低不少,但那也僅限于沒什麼事兒的時候。
現在,他發現了這麼嚴重的事情,再看何項北那玩味的表情,何項錢心裡就莫名的發慌。
但該說的他還是要說。
“北堂兄,咱們參軍離開麥禾村的時候,堂嫂剛剛給你生了個大胖兒子……”你可别做出和你爹當年一樣的事情啊!
後面的話,何項錢内心掙紮了一下沒敢說,但前面那些,北堂兄應該也能聽懂他的意思。
一直沒有開口的何項銀,聽了何項錢的話,忽然也想明白了什麼。
他平日裡話少,但基本上都是一針見皿。
“北堂弟,項錢說得有道理,你不要忘了,當初三叔是如何對待你們母子幾人的。”
王懷和鄧長青則是面面相觑,他們倆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兒,但何家兩兄弟把該說的都說了,他們就等着看看何項北是個什麼反應。
反倒是李子明,再次說出了與衆不同的話。
“你們這些人還真是目光短淺,人往高處走的道理,傻子都知道,你們兄弟不想上進,憑啥要攔着别人?”
“李子明你給我閉嘴,這是我們何家的事,你少插嘴。”何項錢不樂意了,呵斥李子明。
真的是,他害怕北堂兄,難不成還會怕你李子明嗎?
李子明知道何家兄弟不咋待見自己,讪讪的閉上了嘴巴。
衆人不再搭理李子明,全部目光灼灼的盯着何項北,希望他能給大家一個合理的解釋。
何項北知道自己被兄弟們誤會了,強忍心中笑意,故意繃起臉:“大長公主是我的妻子,我住在公主府有什麼不對?”
“啊?”何項錢滿臉的不可思議,他顫抖着手指着何項北,心中那點子懼怕瞬間被氣憤所取代。
“何項北,我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我何項錢今天就把話放在這裡,此生不再和你做兄弟。”
說完,何項錢就氣呼呼的轉身,打算離開這裡。
他剛走出去幾步,見何項銀他們還杵在原地,不悅的喊了一聲:“難道你們還要與這種見利忘義的小人在一起嗎?”
何項銀有些為難,他也痛恨何項北的行為,可他們除了是堂兄弟的關系,還是在戰場上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就這樣走,以後恐怕就要徹底失去何項北這個兄弟。
何項銀看看要離開的何項錢,又看了看滿眼不在乎的何項北,最終還是咬牙開口問道:
“北堂弟,是不是皇上逼迫你娶大長公主的?
你就沒跟皇上說,你在家鄉已經有了妻兒嗎?”
鄧長青也不甘心的跟着幫腔:“項北,如果真是皇上逼迫你娶公主,我們兄弟幾個甯願豁出去這條命,也要到宮門前跪着,求皇上收回成命。”
“請皇上收回什麼成命啊?”君韻婉正在前廳等待何項北接人回來,就聽到有小厮禀報,說國公爺已經到了公主府門口,卻遲遲沒有進來。
君韻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便帶着人趕來查看。
她剛走到門口,就聽到鄧長青的那句話。
君韻婉出于好奇,問了出來。
衆人循聲望去,全部呆愣在原地。
“北……北堂嫂……”何項錢簡直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這位打扮得雍容華貴的人竟然是北堂嫂。
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君韻婉見衆人全都盯着自己發呆,笑着問道:“夫君,既然大家都到了,為何不請他們入府。”
何項北再次擡手給了何項錢後腦勺一巴掌。
“還不是這小子,到了公主府門口就開始猜疑我,差點兒要跟我斷絕關系。”
他故意将話說得含含糊糊,就是想看何項錢吃癟。
何項錢被這一巴掌拍得一個趔趄,卻顧不上喊疼,瞪大眼睛結結巴巴道:"北……北堂嫂?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君韻婉挑眉:“你北堂兄沒有告訴你嗎?這裡就是我在京城的家。”
“啊?”何項錢更懵了,不光他懵,所有人都迷迷糊糊。
何項北好笑的看着幾個人,習慣性的擡手再次給了何項錢一巴掌:“行了,都别愣着了,有什麼話咱們進去再說。”
看到君韻婉在這裡,何項錢等人就沒有剛剛那麼排斥進入公主府了。
君韻婉與何項北走在最前面,路過的地方,下人看到他們都會恭敬的行禮,并且稱呼一聲:“國公爺,長公主殿下……”
這下,何項錢等人似乎也想明白了。
何項錢扯着何項銀的衣袖:“銀堂兄,你聽到剛剛那些下人喊北堂嫂什麼沒?”
何項銀木讷的點了點頭:“嗯,聽到了,好像在喊她長公主殿下。”
何項錢使勁兒掐了自己大腿裡子一把,疼,真的好疼,他不是在做夢。
“北堂兄,你明明知道我們誤會了,幹嘛不告訴我們被堂嫂就是大長公主?
害得我們這些兄弟險些和你決裂。”
何項北冷哼一聲,并沒有給何項錢什麼好臉色。
“想和我決裂,說明你對兄弟不夠信任。”
何項錢……
他都要冤枉死了。
明明讓自己誤會的人是北堂兄,他竟然還冠冕堂皇的将錯誤推到他的身上。
何項銀見何項錢吃癟,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既然誤會已經解除,你和北堂弟還是好兄弟。”
誤會解除,衆人也就沒有了埋怨何項北的心思,這才仔細打量起眼前的府邸。
“我滴個乖乖呀,這府邸也太華麗了,你們看看,那燈籠上都是鑲金邊的,這得多奢侈。”何項錢此刻成功化身成為超級土老帽,覺得這府中的一切都能閃瞎自己的眼睛。
其他人也沒比何項錢好到哪裡去,每經過一處,都會小聲念叨幾句。
君韻婉與何項北将衆人帶到正廳,落座後,立刻就有婢女送來了茶點。
君韻婉笑着看向衆人:“大家都不必客氣,就當在自家一樣就好。”
何項錢一隻手摸着滾燙的茶杯蓋,仍舊心有餘悸。
“北堂嫂,剛剛真是吓死兄弟我了。”
君韻婉饒有興趣的挑眉:“什麼事把我們錢堂弟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