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婳的不斷使眼色下，肖政才沒有把事情戳破。

　　倒是其他人追問了幾句，可圓圓不願意說，大家也就沒再問下去。

　　晚上，團團跟圓圓躺在一張床上，圓圓吐露了自己人生的第一次情感萌動。

　　團團道：“你把這個顧林說得這麼好，我相信他本人肯定更加優秀。”

　　圓圓興奮地撐起身子，“沒錯的！我喜歡他主要是覺得他長得好看，身上有股勁兒，就是那種對人愛搭不理的勁兒。”

　　團團：“......難怪你不喜歡沈愛好。”

　　“好好的，提沈愛好幹什麼.......不知道為什麼，我今年回來，不管是看到沈愛好，還是聽别人提起沈愛好，總覺得有股煩躁的感覺。”

　　“你這麼讨厭他？”

　　圓圓忙搖頭，“也不是讨厭，就是.......哎呀，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團團想了想，“是愧疚嗎？”

　　圓圓愣了一會，點頭，“好像這麼形容是可以的，說來也怪，我早就拒絕了他，讓他别喜歡我，照理說之後就不關我的事了，可我為什麼覺得會有點對不起他？”

　　“會不會是因為你們從小就認識，沒有愛情還有友情在，你也不忍心傷害他呀。”

　　圓圓仰躺回去，好半晌才歎了口氣，“可能是這樣吧......”

　　團團抱住她，“睡覺吧，别想了，感情的事情不是一時半會想得清楚的。”

　　說着，她還用手輕輕地拍着圓圓的身體。

　　在團團的安撫下，圓圓不一會就睡沉了。

　　接着，團團也睡去。

　　姐倆像在母胎時一樣，抱在一塊，安穩地在夢鄉徜徉。

　　正月裡，孩子們去了姥姥姥爺家，去了舅舅家，又招待了到家裡來的肖小翠和肖芳芳兩家人。到了初五，肖鼐跟賀從筠就要先回京了。

　　接着是圓圓返校。團團和宋翊可以在家多待一陣子。

　　“團團圓圓今年就要畢業了，團團好說，要讀研，圓圓怎麼辦？服從分配嗎？”安婳問肖政：“能不能把圓圓分配到我們身邊來？”

　　“那是肯定的！”

　　這個問題都不用想。

　　安婳有些擔憂，“你說她跟那個顧林到底......”

　　肖政道：“我會持續關注的。”

　　此時的圓圓也返回到了學校。

　　“你來啦，對了，剛才顧林找過你。”宿舍的人對圓圓道。

　　圓圓聽見，隻哦了一聲，不過手上的動作加快了。

　　很快，她就出了宿舍，朝男學員的宿舍走去。

　　不一會，顧林站到了圓圓的面前。

　　“你找我什麼事？”

　　顧林輕咳一聲，道：“也沒什麼。”

　　“沒什麼是什麼事？别婆婆媽媽的，快說。”

　　顧林愣了一下，笑起來。

　　“你笑什麼？”圓圓皺眉。

　　“沒有......”顧林斂了笑，“隻是覺得你很像領導。”

　　圓圓得意，“我從小就當領導，在我們院兒的一群孩子中，我是司令！”

　　“那我是不是應該，叫你一聲肖司令？”

　　“......随你。”圓圓的嘴角翹了翹。

　　“其實我是想問，你畢業後會去哪？”

　　“服從分配呗。”說到這，圓圓有些不舍，畢業後她跟顧林不一定能分配到一個地方，說不定還會天南海北。

　　顧林也一時無言，眼神落寞地垂了下去。

　　兩個人之間，像是有一根線牽連着，卻又還有一層隔膜。他們觸不到彼此的心房，也沒人主動去叩響對方心裡的那道門。

　　原因不明。

　　“不過你不管分配到哪都挺好的，可以開戰鬥機。”圓圓羨慕道。

　　開戰鬥機對飛行員的要求是最高的，學員裡能開戰鬥機的不足10%，顧林是其中之一。

　　“肖思齊......”顧林忽然很認真地看着圓圓。

　　“怎麼了？”

　　顧林張了張嘴，卻被一道聲音打斷。

　　“肖思齊......”一個同學在不遠處喊她，“有人找你，在接待室等着呢。”

　　圓圓詫異，誰會在這個時候來找她啊？

　　不過她還是很快走了。

　　顧林看着圓圓的背影，輕輕歎了口氣。

　　他從褲兜裡掏出一個子彈殼的項鍊，攤在手心看了一會，又一把攥住，揣了回去。

　　而另一邊的圓圓，在看到接待室的沈愛好時，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