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送客之道
聽着舟塵浔的話,兵部尚書和兵部侍郎都面色大變,随即又面露難堪,便是兵部尚書都額頭冒冷汗。
兵部出了這樣的差錯,他這個兵部尚書也逃不掉。
朝廷上的文武百官卻聽着連汝南王府的兵器都出了問題,驚了一下,随即又聽舟塵浔說。
在進京的途中,偶遇了來軍報的汝南王府士兵,本世子瞧着他們要上禀的事情跟本世子的一樣,就讓他們回去了。
免得多跑一趟,南邊的戰事可沒有停歇過。
這,還能這樣?
衆人聽着,嘴角抽了抽,竟然把攔截軍報還能說得如此堂而皇之,辰王世子果然嚣張跋扈慣了。
汝南王府的軍報那是能随便攔截的?
不過瞧着聖上似乎一點也不在意的樣子,而且皇室宗親反而流露出得意的表情。
他們頓時就明白了,辰王府代表的就是皇家,辰王世子連汝南王府的軍報都敢攔住,憑借的不就是手上的兵權。
汝南王府肯給,不也代表忌憚辰王府?
辰王有多大的底氣,皇家就有多大的底氣,所以他們聽着能不得意?
陛下,堂堂一個兵部,竟然連士兵用的盔甲武器都被動了手腳,這樣的兵部,本世子如何還能信服?
舟塵浔不管他們在想什麼,隻是冷冷地瞥了一眼兵部侍郎,又見舟翰圻的臉色陰沉,哼了一聲。
我們在前方打仗,敵人還沒有要我們的命,自己人倒是朝着我們的背後出刀,豈不是讓我們這些沖鋒陷陣的士兵心寒。
行軍打仗的人都心寒了,那不知道這萬裡江山,誰去守着?不如你們兵部去守着吧?
兵部尚書的面色變了變,立即朝着陛下請罪,陛下,老臣有罪,都是老臣疏忽,才出了這麼大的纰漏,可這些武器都是制造府直接做好送過來,瞧着都是沒有問題的。
老臣也不知道這些武器竟然被動了手腳,還請陛下明察!
哼,出了事情,推脫責任倒是挺熟練的!
舟塵浔在舟翰圻要說話之前,就朝着陛下行禮說,陛下,一次錯,兩次錯,對于兵部而言隻是纰漏,可對于我們這些将領而言,丢的卻是性命。
還請陛下給在前線鎮守的士兵一個交代,以免寒了将士的心。
懇請陛下重罰刑部!
舟塵浔的話音一落,其餘皇室宗親都下跪懇請,聖上瞥了一眼舟翰圻,心中哼了一聲,又看向兵部尚書,怒斥。
你身為兵部尚書,兵器都能出錯,朕如何還能信你?
老臣罪該萬死。
确實該死!
聖上怒道,兵器的事情給朕嚴查!朕倒是想看看,誰有這麼大的膽子,連兵器都敢動手腳!
此事交由辰王世子全權負責!
将兵部尚書和侍郎全部關押!
陛下.....
微臣接旨!
舟塵浔直接打斷兵部尚書的求饒聲,又保證他一定會找到背後主使之人,還士兵一個公道,可目光卻一直落在舟翰圻的身上。
滿朝文武看向舟翰圻的目光也變了變,竟然在武器上動手腳,為了兵權,全然不顧士兵的死活,未免太過寒心。
朝廷上的事情,明黛沐也知道了,知曉是舟羨弈和舟塵浔聯手了,聖上将兵器的事情交給舟塵浔負責,皇室無人反對。
這說明人心浮動了,舟翰圻丢了皇室的人心!
黛表姐!
明黛沐這幾天都在書樓,白天老夫人想找她,也見不到她的人,太晚了,老夫人自己也要休息。
所以她回來京城好些天,明嬌都沒有機會見明黛沐,卻沒有想到明嬌直接在她的院子守着了。
明黛沐看着走來的明嬌,微微挑眉,并不想搭理她,不過她一直留在相府也實在礙眼得很。
明嬌堂妹這是有事情?怎麼特意在這裡等我?
明嬌見明黛沐高高在上的樣子,就嫉妒,尤其是明黛沐身上穿的衣服還有首飾,雖然老夫人很大方,來相府,吃穿用物都是之前她沒有的。
可站在明黛沐的身邊,她活像一個鄉巴佬!
想到來找明黛沐,就是希望可以跟着她去千家的宴會,明嬌便忍下了心中的不快,面帶微笑看向明黛沐,黛堂姐,我上門這麼些天,一直沒有機會拜見黛堂姐,覺得太過失禮,便特意來見黛堂姐。
明黛沐聽着,卻隻是勾唇笑了笑,看向明嬌說,堂妹說的是,畢竟是上門做客的,算着日子,堂妹來我們明相府住着也快一個月了,不知道堂妹打算何時回原州?
明嬌的面色微僵,見明黛沐冰傲清冷,捏緊了手心,想瞪卻又不敢瞪她,她這是什麼意思?
趕自己走嗎?
黛堂姐,是老夫人接我來府上小住的。
想趕走自己,也是老夫人說了算!
明黛沐自然是聽出了明嬌的話外之音,隻是翹了翹唇,又很是好心地說,雖說是祖母接堂妹來明相府小住,但原州明家才是堂妹的本家,堂妹離家這麼久,我想伯父伯母會很想念堂妹。
女子離家太久也不好,不如我為堂妹選一個好日子,讓堂妹歸家。
我.....
黛堂姐....
明嬌咬牙,可惡的明黛沐,她憑什麼趕走自己!
什麼本家,這不就是在說明相府不是她的家?
嬌堂妹,眼下明相府的事情多,本郡主還有其他事情做,倘若嬌堂妹想回去了,再來尋我,這送客之道,本郡主一定會好好準備的。
你!
明嬌氣了一聲,可不等她說什麼,就見明黛沐繞過她走了,又讓人守着院子,不讓她靠近。
真是氣死她了!
郡主,浔世子來了,說是要見您!
明嬌剛轉身,就見一個丫鬟急忙跑來,聽着浔世子,她怔了一下,浔世子?辰王府世子?
這辰王府世子來找明黛沐做什麼?
明黛沐自己也是驚了一下,但見丫鬟心驚膽戰的樣子,怕是被舟塵浔兇殘的名聲吓着了,便也沒有耽擱,跟着丫鬟去了前廳。
果然就見舟塵浔正坐在椅子上喝茶,明黛沐皺眉走過去,詫異地問,浔世子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