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月中天氣急敗壞,再次噴出一口鮮皿。
直到這時,葉辰才松了一口氣,剛才的死裡逃生,依舊讓他一陣後怕,深吸口氣,平複心中情緒後,葉辰朝着大長老躬身一拜:“多謝大長老救命之恩。”
大長老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并沒有說話,他擺了擺手,示意葉辰不必客氣,旋即看了眼重傷的月中天,歎息一聲後,便轉身離去。
直到大長老的身影消失後,葉辰才轉頭冷冷的看向臉色蒼白的月中天,他眼中殺意翻滾,拳頭握的“嘎吱”作響。
“要不要現在就殺了這個老家夥……”這個念頭在葉辰心中油然而生,此時的月中天受傷極重,是擊殺對方的最好機會。
不過這個念頭轉瞬就被葉辰壓了下來,雖然很想殺了這個老東西,但現在大庭廣衆之下,若殺了對方的話,他也必死無疑,
月中天感受到了葉辰眼中濃郁的殺機,他心中一凜,下意識的倒退幾步,“這小畜生,竟然想殺我!”
葉辰收斂殺意,面無表情的看着月中天,淡淡說道:“老匹夫,今日之仇我記下了!”
語罷,葉辰便不再理會月中天,他直接來到昏迷的月紅竹身前,将其橫抱起來,旋即環顧在場衆人,朗聲說道:“從此後,月紅竹與月朗的婚事就此作廢,若再敢糾纏不休,就别怪我不客氣了!”
話到最後,葉辰冷冷的看向月朗,此時的月朗,經過七脈弟子的治療,已經蘇醒過來,他臉色黯淡,低着頭,一言不發,似乎沒聽見葉辰的話一般。
場中氣氛安靜的可怕,衆人神色複雜的看着月夏,再也沒有人覺得葉辰狂妄了,因為他的确有狂妄的資本,從此後,月夏的名字,将徹底傳遍整個月神族。
葉辰不再理會衆人,他橫抱着月紅竹,在衆人的注視下揚長而去,所過之處,人群自動讓開了一條道路。
直到葉辰的背影徹底消失在視線中後,大殿内外,才響起了竊竊私語之聲。
“好猛啊,月夏這家夥,未免也太過生猛了吧!”
“是啊是啊,以碾壓性優勢擊敗月朗,當衆威脅長老,躲過月中天長老的必殺一擊,這種狠人,咱們月神族已經很久沒出現了!”
“難怪月紅竹會喜歡月夏,此人的确配得上那種絕世美人!”
衆人議論紛紛,七脈弟子垂頭喪氣,心中滿是不甘與憋屈。
月中天臉色陰沉,他看了一眼眼神空洞的月朗,顯然是受到了很大打擊,見孫兒如此模樣,月中天心中怒火更甚。
“小畜生,老夫不殺你,誓不為人!”月中天心中暗暗發誓,四周的議論之聲讓他極為煩躁,當下就大喝一聲,“都給老夫滾回去!”
衆人被突如其來的暴喝吓了一跳,看了看滿臉猙獰的月中天,眼中深處露出鄙夷與不屑,但卻也不敢停留,隻得匆匆離開。
月中天今天的所作所為,讓衆人鄙夷,堂堂一個長老級别的人物,對一個年輕弟子出手也就罷了,可卻還選擇偷襲,這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從此後,月中天的名聲,在月神族内,将會一落千丈。
本來擁擠的大殿,很快就變得空曠起來,場中隻剩下了呆坐着的月朗,臉色陰沉的月中天,以及淡然而立的月清塵。
月中天冷冷的看向月清塵,“你為何不走?”
說實話,月中天對月清塵可沒有什麼好感,甚至今天所發生的事,都是因為這個月清塵而起的,若不是此人慫恿月朗與月夏一戰,今天的事根本就不會發生。
雖然心中極為厭惡月清塵,可是月中天卻也不敢有過分表現,畢竟月清塵是下任族長的候選人之一,其地位,甚至比他還要高上那麼一點。
月清塵感受到了月中天眼中的厭惡,他渾不在意,微微一笑:“中天長老,月朗現在的狀态似乎有些不對,我……”
“這一切都因你而起,你還有臉說!”月中天冷喝一聲,打斷了月清塵的話,神态中透着一股極度惱火的樣子,他本就在氣頭上,可這月清塵卻偏偏還提及此事,這讓月中天,恨不得給月清塵兩個耳光。
月清塵仿佛沒有聽見月中天的話一般,他的臉色沒有絲毫變化,隻是喃喃說道:“其實這對月朗來說,并不是壞事,月朗這些年來,太過順利了,溫室内,豈會有參天大樹,經曆一些挫折,會讓他成長得更快。”
月中天一愣,他看了月清塵一眼,臉上惱怒稍散,轉而沉思起來,這一番話,似乎很有道理。
不待月中天說話,月清塵接着開口:“中天長老,月朗我就帶走了,相信我,隻需要一天時間,我就可以讓他從失敗的陰影中走出來。”
語罷,月清塵根本就不等月中天同意,他一擡手,抓住呆坐在地如癡呆兒的月朗,轉身快速離去。
月中天也阻止,他看着月清塵的背影,久久不語。
“月夏,紅竹怎麼了?”月桃紅一邊小跑着跟上葉辰,一邊焦急的開口問道。
“沒什麼,隻是悲傷過度而已。”葉辰随口回答,他檢查了月紅竹的身體,并沒有什麼大的問題,可是他心中卻是有一絲疑惑,按照常理來說,月紅竹應該蘇醒了才對,因為他剛才以本源水治療了。
不過葉辰并沒有多想,月紅竹可能是太過疲憊,心力憔悴,所以暫時沒有蘇醒而已。
月桃紅看着葉辰懷中的月紅竹,見後者臉色已經漸轉紅潤,她這才松了口氣,旋即嘻嘻笑道:“月夏,沒想到你竟然還有這麼英武的一面,今天你的表現非常好,我也可以放心的将紅竹交給你了。”
剛才,葉辰在大殿中,怒喝衆長老的一幕,月桃紅看的真切,說實話,她有那麼一瞬間,都被深深的吸引了。
葉辰無奈的掃了一眼月桃紅的娃娃臉,他今天險些就死在了月中天的手上,這女人還跟他嬉皮笑臉。
沒有理會月桃紅,一句無話,很快葉辰抱着月紅竹回到了洞府。
“桃紅姐,勞煩你将紅竹清洗一番。”葉辰将月紅竹交給了月桃紅,月紅竹淡黃色的連衣裙上,滿是幹涸的皿迹,這都是急火攻心時噴出來的鮮皿。
很快,月桃紅便完成了任務,将月紅竹平放在床上,她眉頭一皺,“月夏,紅竹為什麼還沒醒?”
葉辰抓起月紅竹的手,神識探入後者體内,他的臉色也逐漸有些難看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