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第599章 這小子是正經人嗎
“策劃這起恐怖襲擊事件的眼鏡蛇,至今在逃。”
虞念頓了頓,意味深長的看着納頓。
“納頓将軍敢把這麼條毒蛇帶在身邊,勇氣可嘉。”
這話被同聲翻譯出來,頓時一片嘩然。
啥......玩意兒?
他們當然知道那位搞事情的還沒被抓住,畢竟國際刑警那邊還在大肆追捕,這事兒算不得秘密。
問題是,這人竟然出現在這裡了?
“你......皿口噴人。”
吉爾艱難的維持着表情,不讓自己露出破綻。
雖然他們幹的是不要命的勾當,但真到了被抓住的時候,恐慌害怕還是難免的。
再說了,他要是真有那種視死如歸的覺悟,那當時就不會跑了。
畢竟,多拉幾個追捕人員墊背他還是能辦到的。
“你這個混蛋!”
讓吉爾沒想到的是,第一個拆他台的正是納頓。
納頓死死瞪着被兩人抓着的吉爾,想生吞了他的心都有了。
别人不知道他還不知道嗎?
這該死的家夥到他那兒的時間,就是在那起襲擊事件發生後不久。
吉爾跟納頓是老鄉,他們那地方常年經曆戰火,人口流離失所是常态。
兩人都是孤兒,小時候曾經一起在一處難民營待過一段時間。
後來那個地方被炮轟後,兩人便失散了。
這麼多年也從未有過聯系,直到上段時間吉爾找上他,說是混不下去了便回了家鄉。
輾轉打聽到他的消息,便來投奔他了。
納頓對他還是有點香火情的,畢竟是最純真的時候認識的小夥伴。
雖然是看面子收留的,但吉爾到了他身邊後,還真幫了他不少忙。
所以,這次他便帶他一起過來了。
沒想到,他說的混不下去居然是這麼混不下去的。
但他也有些疑惑,那位眼鏡蛇他也有所耳聞。
雖然對方很神秘,但他也聽人說起過他的相貌。
那位眼鏡蛇身材強壯,常年戴着眼鏡黑頭巾包裹的嚴實,見過的人據說是他還是滿臉的大胡子。
看看吉爾,有些瘦弱的身材,臉上亦是幹幹淨淨。
跟那個眼鏡蛇可以說是兩模兩樣的。
所以哪怕吉爾說他就是從那個地方來的,因為恐怖襲擊事件混不下去了。
他也從來沒懷疑過就是他幹的,隻以為他是被這事兒所累,讨不了生活。
納頓這沖動的話相當于給吉爾坐實了罪名。
不少人都挺好奇的看着吉爾,這些人也不乏有知道那位眼鏡蛇相貌的。
他們倒不是像納頓這般疑惑,這年頭沒什麼不能造假的,何況外貌。
他們也時常以假面目示人,現在科技發達,沒什麼不可能的。
他們奇怪的是,吉爾怎麼還敢如此光明正大的出現。
難道他不應該像陰溝裡的老鼠般躲着嗎?
“你在說什麼?這個女人誣陷我!她想害我們!”
吉爾大喊,納頓這個蠢貨!
若是他被坐實了這個罪名,納頓這個帶他過來的人難道他以為自己還能置身事外?
現在他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出賣他就是害他自己。
吉爾這一提醒,還真讓納頓突然清醒了。
暗自惱恨自己剛才太沖動了,那話沒過腦子。
是啊,現在這情況,不管吉爾是不是眼鏡蛇,他都要想辦法幫他撇清關系。
而不是落井下石。
畢竟這極有可能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自己也得受他連累,現在這塊地已然是小事了,跟恐怖組織扯上關系才是真正的麻煩。
不過,這醒悟的顯然是有些太遲了。
“這事兒僅憑你的一面之詞便把我們當犯人一樣關押,是不是不太合适?”
納頓故意說的我們,是想提醒在座的這些人。
若是吉爾被按上這個罪名,那他們也可能因為哪句話不當而被打擊報複。
但這話并沒有收到預想的效果,沒有一個人出聲應和他。
實在是他剛才的第一反應太過真實,讓人沒法不懷疑。
而且這事兒可不是别的,涉及恐怖組織,這事兒就變了味了。
這絕對是哪個國家都無法容忍的。
最起碼,在明面上可以說是公敵了。
他們是壞不是蠢,真以為誰都跟他一樣,什麼事都敢摻和。
“納頓将軍說的有道理。所以我讓國際刑警的人過來了,真假到時便知。”
虞念聲音仍舊是不疾不徐。
還沒等納頓想出什麼更有力的澄清,哦,不用想了。
吉爾一聽到國際刑警,自己就繃不住了。
“賤人,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非要置我于死地?”
雖然衆人第一時間都沒聽懂他叽裡咕噜說了些什麼,但看他那猙獰的表情,便知道這事兒沒跑了。
再聽到翻譯後,皆是有些無語。
是無冤無仇……但這不是你嘴賤在先嗎?
自己背了那麼大個雷心裡沒點數嗎?還敢上趕着去挑釁别人。
現在好了,被炸個粉身碎骨。
當然他們聽到的是美化後的翻譯。
呃......罵那位祖宗的話誰敢說出口,把意思翻譯到位就可以了。
吉爾表情越發的扭曲,一連串的咒罵脫口而出。
整個人俨然有些瘋狂,掙紮的動作也變的大了起來。
寒戰雖然沒聽懂他剛才說的什麼,但從他的語氣中也知道絕對不會是翻譯口中那麼幹淨的話。
尤其是現在他不停的咆哮,那些翻譯一言難盡的臉色,想必不會是什麼好話。
敢對他家大小姐不敬,寒戰眼中劃過一抹陰森。
給鄭瑞使了個眼色,做了個輕微擡手的小動作。
鄭瑞即刻會意,他也憋着火呢。
雖然聽不懂,但能感覺到這人罵的很髒。
所以跟寒戰一對上視線,瞬間明了對方的意圖。
他那一側壓制着吉爾的手一松,吉爾下意識的就要掙脫出去。
鄭瑞的手從他肩膀滑落到手腕。
看似是因為他的掙紮快脫手了,實則牢牢抓住他的手腕。
寒戰此時動了,抓住吉爾的這一側胳膊,狠狠一扭。
略微沉重的骨裂聲伴随着吉爾的慘叫在會議室響起。
在座的這些人别的不說,在這方面那是經驗十足。
看吉爾受傷那位置便立馬判斷出這是肱骨斷了。
聽這骨裂的聲音應該還是那種不可逆的骨折。
害怕倒不至于,這些人都沒少幹這事兒。
就是……穿軍裝這小子是正經人嗎?
下手挺狠啊,跟他們有一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