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留着胡三和冬兒,在一樓自取食物,葉豐随着喬謙,步上了二樓。
最裡側的房間,便是喬老太太的屋子了。
此刻,喬老太太正穿了一身大紅的喜慶唐裝,坐在床上。
周圍圍了一些女眷,正剝着水果,殷勤地服侍着老人。
老太太坐在床上,吃着小輩們遞來的水果,精神頭不錯,樂得合不攏嘴。
哪裡還看得出當日奄奄一息的模樣了?
一見喬謙拉着葉豐進屋了,喬老太太,激動不已,一邊笑着沖葉豐伸出了手,一邊就要下床。
葉豐快走了兩步,來到老人家身邊,笑着問道:“老人家,身子骨可大好了?”
“好了!托你的福,全好了!”喬老太太伸手捉住了葉豐的手,笑着轉向了身邊的女眷,一邊寵溺地拍着葉豐的手,一邊說道,“你們快看看,就是這孩子,把我這條老命給救回來了!要是沒有他啊,哪還能辦得了這次的壽宴了?”
“媽,看您說的,您老的福氣大着呢。這不是吉人自有天相,您就遇着了葉醫生了。葉醫生,謝謝您!您是我們全家的福星!”老太太身邊,一個身着月白色旗袍的中年美婦,笑吟吟地看着葉豐說道。
“葉醫生,這是我愛人,馮美琴!”喬謙指着正說話的中年美婦,為葉豐介紹道。
“喬夫人!”葉豐點頭招呼道。
“你們也都來見過葉醫生!”老太太依舊來着葉豐手,沖身周的女眷們說道。
女眷們莺莺燕燕,七嘴八舌,葉豐也沒記住誰是誰,隻堪堪記住了一個喬夫人還有喬老太太的兩個女兒。
寒暄了一番之後,葉豐倒是坐在了老太太身邊,手指輕舒,搭上了老太太的寸關尺,為老太太診起脈來。
一會兒之後,葉豐收了手,皺眉說道:“老人家,今天吃螃蟹了?”
此言一出,滿室皆驚。
女眷們,大張着嘴巴,震驚不已。
唯有老太太,沒急着回答葉豐,卻是轉向女眷們,激動地說道:“你們瞧瞧,我沒有唬你們吧?他就是這麼厲害!像活神仙一樣!”
喬謙亦是驚訝不已,贊歎着說道:“前幾天在市醫院就聽聞,葉醫生隻靠三根手指,就摸出了林廣白老爺子的身份,更是摸出了林老爺子練過太極拳,甚至是簡化的二十四式。我還一直以為是傳說,哪知道,今兒一見,知道所言不虛。葉醫生真是神脈啊!”
葉豐淡然地擺了擺手說道:“這沒什麼?術業有專攻,手熟爾!”
馮美琴亦是從震驚中稍稍緩過神來,說道:“是啊,葉醫生真是讓我們大開眼界!可不是嘛,媽媽住院住了四十多天,我們都心疼壞了,老人家素來喜歡吃螃蟹,中午我們特意請廚子給做的。”
葉豐聽了卻是搖了搖頭,說道:“螃蟹寒涼,老人家大病初愈,脾胃虛弱,萬萬吃不得!”
“啊?是這樣啊!”馮美琴瞪大了眼睛,幾分懊惱,卻也馬上說道,“那我知道了,回頭叫廚子多做些補品,給媽媽好好補補!”
“也先不急着進補,老人家身子虛,虛不受補,先吃些清淡的,讓自身陽氣慢慢恢複一下。另外,這水果,可不能再吃了!”葉豐指着老人身邊的水果說道。
“水果也不能吃嗎?”女眷們吃驚地問道,“那豈不是缺營養?”
“五谷為養,五果為助。水果跟螃蟹一樣,都是寒涼之物,老人不宜多吃啊。”葉豐簡單解釋了一下。
“好好,就聽你的,不吃這些了!以後啊,誰的話,我都不聽,隻聽這孩子的!”喬老太太推開了面前的水果,語氣堅決地說道。
一旁的馮美琴,眼睛眨動着,猶豫了一番,終是忍不住湊到了葉豐面前,小心翼翼地說道:“葉醫生,您能不能為我号一下脈?”
馮美琴說着,伸出了自己異常幹淨爽潔的一隻手來。
滿屋子的人見了這一幕,竟一下子靜了下來,神色有異,都看向了葉豐。
葉豐卻笑着說:“喬夫人,您的脈不用号,我看得出來您的心事。隻是,您的問題,這麼多年了,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等您有時間了,去杏林春,我給您好好看看。”
馮美琴聞言,震驚地看向了喬謙。
喬謙卻亦是滿臉的震驚,并沖自己的夫人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什麼也沒和葉豐說過。
葉豐眼見着二人的神情,笑着說道:“我們中醫講究望聞問切四診合參,望診乃是中醫診治的重要途徑,比脈診還要可靠。我不用号脈,見喬夫人面相,便知道喬夫人有子嗣之憂。不過,都是些小問題,并不難治!”
衆人一聽這話,更是徹底驚呆了。
原來,葉豐竟通過望診,便看出來,馮美琴有不孕不育的難言之隐。
馮美琴不生孩子這事兒,在喬家一直是個大家極力避免的話題,很多年了,馮美琴治過了很多地方,都不見效。
今天馮美琴能當衆讓葉豐幫着看看,已然是鼓足了好大的勇氣,其實,心裡也并不抱太大的希望。
哪知道,葉豐不用号脈,單單通過望診,就看出了問題,而且,口口聲聲是小問題,好治!
這讓衆人怎麼能不震驚?
震驚之餘,喬老太太亦是無限激動,拉着葉豐的手說道:“葉豐啊,你給美琴好好看看,我不信别人,就相信你!這麼多年,我這媳婦想要孩子想的,太可憐了!”
馮美琴聞言,登時眼圈就紅了。兇口劇烈起伏着,顯然激動不已。
而就在葉豐在樓上為老太太和馮美琴診治期間。
胡三,已然在樓下吃開了。
今兒的壽宴,請的是海城市一家五星級酒店的大廚,客廳裡的長桌上,不但擺滿了各式酒水,更是擺了很多的點心和小菜。
胡三拿着托盤,眼珠子都要掉到盤子裡了,一會兒工夫,托盤上就堆了高高的食物,也顧不得其他想法了,先填飽肚子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