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韓言開口詢問,荀靖已經先一步開口了,“有信啊!這小半年在外面,你可是胖了不少啊?這樣下去,恐怕等到琰兒生了孩子,你可都不一定能抱得動了啊!”“這個……在外面難免要跟人應酬一下,老師您也是知道的。”回想起自己這小半年一來越來越顯得‘豐滿’的腰身,韓言的臉上不免有些尴尬。不過還好,現在的韓言其實是非常年輕的,倒是不至于像劉備一樣有什麼‘髀肉之歎’。更不要說,此時的韓言,就單論成就來看,其實早就已經超過了原本曆史上借荊州時候的劉備。就算是相比較原來曆史上剛進兖州的曹操,韓言現在也是要強上了不少的。現在韓言的手下要兵有兵,要将有将,而且還有兩個奸猾,哦不,應該說老謀深算的兩位老先生,荀靖和荀爽。在地盤方面,因為孔融失誤将自己給‘送’進了洛陽成,因此現在的北海其實已經可以算得上是韓言的囊中之物了。更不要說,青州刺史現在的身體并不是太好,而青州黃巾逆賊又開始橫行,如果韓言想要收取青州的話,其實也不過就是一句話的事情。隻是唯一的問題,這些不過都是一種潛在的資源,想要達成這些目标,除了韓言要有這個想法之外,還需要有一些外力的幫助,而今天拜訪羊家,其實就算是荀爽在為韓言來借住這個‘外力’了。沒有跟韓言多加客套,荀靖将搭在韓言肩膀上的右手收回,左手順勢下滑,‘啪’的一聲抓住了韓言的右手,緊跟着開口說道:“有信,走,跟我去裡面瞧瞧,我給你介紹幾個朋友認識認識。”“哦?老師您真的有朋友在這裡?”韓言有些将信将疑,連帶着神情都有些驚奇。“怎麼?你老師我就不能有朋友在這裡嗎?”荀靖一邊拉着韓言往羊家的大門處走,一邊回過頭來打趣韓言。自然,韓言被荀靖的話給噎住了,過了一會才很是無奈地開口說道:“老師您歲數都這麼大了,恐怕就算是羊家現在的家主都是您的晚輩吧?您帶我進去……能有什麼朋友介紹給我認識?”“你小子啊!”荀靖自然知道韓言說得是一點問題都沒有,不過其中韓言不知道的事情荀靖卻沒有跟他解釋,隻是搖了搖頭,繼續說道:“你跟着我來就是了!”韓言的心中仍然滿是疑惑,畢竟不管怎麼看,現在羊家的家主,也就是羊秘的父親,跟荀靖應該不能算是同一個輩分的人,怎麼荀靖就要帶自己進去見朋友呢?心中想着,韓言突然間就回憶了起來,似乎在自己剛到泰山郡的時候,就是寄住在以為老者的家中。也正是因為那一次的事情,荀靖才開始轉變态度讓韓言出去闖蕩。再結合一下荀靖的種種表現,韓言覺得這個老者有很大可能就是荀靖口中所說的‘朋友’。一個人胡思亂想着,韓言的腳下卻是沒有停下。因為不管怎麼說,荀靖現在的身體都是相當不錯的,雖然略微有一些上了年紀,但是這身子骨還算是硬朗。如果韓言要是呆呆的站立在原地想事情的話,說不準真的話被荀靖給一下子拽倒在地上。跟着荀靖進了羊家的府邸,随意地打量這羊家的情況。韓言很是驚奇的發現,似乎這個羊家在生活方面比一些平民百姓家還要清苦不少。雖然羊家的宅院之中來往的還是有不少的下人,但是年紀看起來都不算小了,甚至于,韓言還從那些在自己身邊路過的下人之中,發現了好幾個看起來比荀靖年齡都要大的下人。跟宅院之中的這些人比起來,那個在羊家的大門口看大門的中年人明顯就是一個‘年輕的小夥子’了。看了下人的情況之外,韓言對于羊家内裡的情況也就沒有任何的期待了。哪怕現在羊家的這個宅院之中隻是看起來比較簡譜,沒有什麼殘破的迹象,但是韓言已經能夠想象,這個在泰山南城紮根的‘羊家’,應該是沒有像外面的傳言一樣。“這個……”韓言想開口問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看看面前的荀靖絲毫沒有回頭的意思,因此韓言也就不好意思再開口說什麼了。也不管身後的韓言如何想,荀靖直接帶着韓言就進了羊家的客廳之中。看附近那些羊家的下人的态度,似乎荀靖已經是這邊的常客了。進了客廳,果然如同韓言心中猜測的一樣,客廳之中的擺設如果是拿到平民百姓之家的話說不上是簡陋,但是羊家的這個客廳對于一個世家來說,顯然是有些過于的‘艱苦樸素’了。再仔細看看客廳之中坐在最上位的那個人,韓言隻感覺自己的右眼上眼皮忍不住連續跳動起來,緊跟着将難以置信的眼神投了過去,“大秘秘!你怎麼坐在那!”“我怎麼就不能坐在這!”被韓言的這一聲‘大秘秘’一叫,本來臉上很是嚴肅的羊秘,立刻就變了臉,帶着三分羞怒就開口回擊起來,就連對于韓言的稱呼,都已經忘記了說了。“這個……我不是那個意思……”韓言知道自己有些失言,畢竟在私下裡的關系再怎麼好,有長輩在的時候,又是這種正式的場合,自己其實是不應該叫羊秘那種稱呼的,隻不過已經出口了,再想改口已經來不及了,因此隻能是尴尬地咳嗽一聲,轉換了話題,“那個……你家的大人呢?我老師來了,你在這接待算什麼事情?快點叫你們家的家主出來!”“家主?我就是。”重新恢複了鎮定,羊秘還略顯青澀的臉上,帶上了一絲嚴肅。“這個……羊秘你不是跟我開玩笑吧?”雖然羊秘的樣子很是認真,但是韓言卻是有些不敢相信。怎麼這一轉眼的功夫,羊秘就變成了羊家的家主?這裡面好像有些不太對勁啊?